抗战胜利后,日本年轻女子加藤树子在日军溃退时与家人离散。树子自杀未遂,被一个名叫戛沙的中国青年军官所救。两年后,两人在某野战医院重逢,结为夫妻。戛沙因此被解职,树子追随他踏上了回乡的旅程。风雨兼程,戛沙旧病复发,好在县城教书的弟弟驾车迎接,重续归程。到家了,欣喜的笑容在戛沙面庞逐渐凝固。寨民为戛沙举行了葬礼,而树子则被视为不祥。巫师挥藤欲驱走附在树子身上的恶魔,戛洛挺身护住树子,藤条抽打在戛洛的背上如同抽打着树子的心。油灯下,戛洛静静地伏在床上,树子轻柔地为他擦拭伤口。月夜,戛洛有力的臂膀揽住树子的腰。按乡俗,哥哥死后,他的妻子就转给了弟弟。树子沉醉在戛洛的柔情中。树子怀孕了,按照民俗被独自留在草棚里生产。树子假装作法,要来剪刀和水盆,自己接生下了婴儿。树子拒绝了乡政府将遗留战俘送回日本的友好请求,留在了戛洛身边。他的小药箱逐渐代替了巫师的法器,草棚被她装点一新,成了寨里的妇产医院,她也成为山寨出名的生命使者i树子流连在小草棚里,恍惚间竞似看见戛沙。丈夫的轻唤将她拉回现实。戛洛重操旧业,教书育人,树子带孩子们跑步、做操。“文化大革命”的狂潮袭来,没有人来上课了,小女儿被指为日本狗崽子。树子在亲人的抚慰下,顶住了风暴。在小女儿的婚礼上,树子遇见了日本摄影记者牛山,在他的帮助下,树子得以重返故土,沐浴在亲人的关怀呵护中。然而她心中总有一种失落的感觉,她的家不在这儿。树子辞别亲人,踏上了回云南的路。戛洛抱着孙子在寨门口迎接她,两人在泪光中相视而笑。